当初在思考如何替这两集下标题时,脑海中就很直觉的出现山顶及山脚这两个对比的词,因为他们给我的也是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尤其是上过山顶后,是真正的山顶,远离尘世,自供自给,与世无争。而在台湾却比较喜欢用平地这个字来区分山上跟山下,在这里,我却特别锺爱山脚这个字眼,尤其是在文冬生利新村,群山环抱著这个小村子,而在山的那头,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父母亲及弟妹们都在等著他们回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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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群女性主义者在城市高喊自由解放平等时,乡下妇女肯定是听不懂,这些根本不是他们目前迫切需要的,他们也许只是希望可以多几个小时陪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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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们计划那一天晚上在部落中过夜的,因为我想看看大清早这个部落是怎样的一个画面,最终不能如愿,因为当发电机一熄火,我的副导演就嚷著要下山回去了,因为整个村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抵不过她的要求,我不能丢她一个人下山,那我们就只好在一片星光中下山去。
隔天,我们跟原住民朋友约好早上十点送我们到另一个部落去找另外一位小朋友,那天晚上下起一阵大雨来,舍监就建议我们不如选另外的部落好了,因为那个部落是最难到的,而且又下过了雨,但我们的司机却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舍监再三叮咛他们不要翻车,把我们弄伤了。
当天,我鈻病了起来,发起高烧,全身乏力,手部肌肉又痛,但约好的事一定要去完成,整天晚上就在半梦半醒中渡过了副导演见我这副样子,就说不要拍好了。其实不舒服是我还没去的时候就已经患了重感冒,只是刚好当时是学校上课最后一天,学生要准备回部落去,在这个时间点上,是不会再发生的,所以,只要没躺在医院,我还是要去,当然,就算要躺,我也要拍完才躺嘛。
当坐上摩多车的那一刻,我已经暗暗给自己喊加油,叫自已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摩多车在山路上一直不停的走,路也越来越不好走,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当时,我还要用受伤的手用力的拿著摄影机拍摄,许多时候还要下车用走的爬上山,摩多轮子会打滑,我们的脚下也一样,那段路真的不好走,到了半山,我停下来休息时,发现自己的额头冒出大颗颗的汗珠,脸色仓白到不行,胸口一直想要吐,摄影机也顾不了,直接放到地上,我一直跟副导演说,我不行了,真的不行。
那时心里,我不会就死在这半山腰吧,尸体还要麻烦人运下山,真的死了也要给人麻烦,还一直在想,什么人会住在这种地方,干嘛要住在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是人住的吗?心中很多不解及不满都冒起来,我承认我那时的情绪真的糟到极点,但却又必须压抑著,不然,因为全场的人还在等著问我下一步要如何?续继上山还是转头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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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说他们要下山去学习文明世界时,到底文明世界有什么适合他们学的,而又该用什么一个教育方式及语言去教育他们呢?而他们自己的文化及传统又有什么是应该被保留下来的呢?就拿宿舍这样一个环境,又或是华小这样一个教育体制来说吧,在我看来,对他们来说的更多的是囚禁,这不禁让我想起台湾或是美国的原住民,经过多年追求所谓的文明社会,他们现在才回过头去找寻属于他们祖辈的文化、传统、信仰及语言,也纷纷把汉名改回原住民的姓跟名,看到这种现象,心中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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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们必须拿出勇气是因为他们是从五岁就必须离开部落,跟父母分别,而他们许多可是从出世到那么大,都没有走出过部落的,甚至是没有和部落以外的人接触过,所以,不只是小朋友要有勇气,他们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必须有过人的勇气,他们面对大森林,都不会露出一丝的恐惧,但面对同样是人类的我们,他们反而退缩,看来活生生的人,竟然比森林中不知名的猛兽来得可怕,难怪古言有说:苛政猛于虎,政不就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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