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26, 2009

“西方路上小使者”制作札记(一)

文/恴全

對於生死,關於生死

巴生,是一個以福建人居多的地方,在這裡我們發現了一位孩子,一位就站在死亡路口處送人最後一站的孩子。
雖然同為華人,但福建人遍佈在這片土地各各角落,卻擁有著和其他籍貫不同的習俗,除了言語外,喪事尤其可以窺見,福建人對喪禮的整個流程尤其嚴謹。
俊豪是我們這一集的個案,也就是那位西方路上的小使者,他的父親是一名道士,在喪禮時負責打醮超渡亡魂,從四年紀開始他就跟隨父親奔走在白事間,成為一名道士,超渡亡魂是他們家族的事業,到他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了。
當初俊豪只是跟隨父親出去,發現打鼓很好玩,在父親不察覺的情狀下,卻把打鼓這門功夫學上手了,從此開始了兩父子在喪禮中一起工作的畫面,這段時間是他目前最懷念的事了。

說懷念是因為他父親在一年多前因病去世了,離開了他們一直熟悉的生活方式,也意味著一種新的生活態度是他們必須接受。
其實接觸到這個個案時,腦海中自然會分割出兩塊東西,一塊是內容,另一塊自然是畫面,在內容上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因為從喪禮、小道士、生死都是很神秘的課題,尤其是就外面的人來說,這個課題更顯得神秘,那因為這個課題我們都避之唯恐不及。

關於死亡,華人尤其避談,對於出席白事更是能閃則閃,因為打從心理就有個既定印象,覺得這樣的場合是骯髒的,是帶衰的,是會觸動楣頭的,就算避無可避一定要出席,在進踏進家門時,都會用某些葉子或是某些「儀式」自我淨身,才進入家門,從這一連串的心理到身理上的準備工作,就可想而知華人對於出席喪席是多麼的避忌,更別說在長輩面前談死亡這個字眼了。
而對於這個個案,畫面上也顯得蒼白,或者是說不夠精彩,也無法達到一些人要求必須高潮疊起,起伏不斷,當然,一切還是要回到原點,就是必須要有喪事點頭願意讓我們去拍攝,這要怎麼開口要求還真的為難。

當有喪家願意讓我們在現場拍攝後,我們知道另一個難題會出現,就是現場有什麼畫面可以拍呢?
我所謂有什麼畫面可以拍是因為喪事這東西一,不管是喪家,又或者是電視前的觀眾,都不太能接受這種畫面出現在眼前。所以,要盡可能拍一些讓人看了會不舒服的畫面排除在外,只是這樣一排除,似乎也沒什麼好拍的了。

另外,俊豪是位比較內向的孩子,實在也沒什麼活動可以拍了,但是,在取捨過程中,我們最終還是沒有捨棄他,因為有一點讓感動了我,就是他跟他父親的情感,而更多是建立在喪事間,他出席喪事,除了賺取生活費外,更大部份竟然是因為在那樣的場合,他隔外真切的感受到父親的存在,因為有太多父子的回憶是建立在這樣的場合間,另外,因為他二伯樣貌跟他父親長得很像,當他用手在打鼓,我們卻可以觀察到他的眼神卻是在追逐二伯的身影。

在這樣一個堨合,才能讓他覺得父親離他特別近,身影也特別清晰,聽起來真的是讓人心酸,因為這裡除了是他工作的地方外,何嘗不是他送父親人生最後一站的地方。 每一場喪事,他親手佈置的不只是一個莊嚴的場地,也是一個跟父親會面的場合。


“西方路上小使者”节目介绍 (播映日期:30/8/09,星期日,晚上10时)
“西方路上小使者”李俊豪相集

“西方路上小使者”制作札记(二)

文/月婷
一个不会福建的小朋友,从小就跟他爸爸一起出去做法事,一天,突然跟爸爸说他会打鼓!父亲发现他的天分,也愿意让他从事这个行业,道士!

这位13岁小朋友俊豪,家传事业,从4年级当了父亲的跟班,有人去世,做功德一定看到他的踪影!当爸爸在做法,他在旁边细心听父亲在念经,跟着步骤,然后敲起鼓来!

可惜,去年父亲因心脏病而去世,这位小小年纪的他,就这样,失去的父亲!可是,并没有这样放弃了这个家族事业!失去的父亲依靠,他还是跟着二伯,到处帮那些过世的人做法!

朱自清的背影大家听过,每当二伯在做法时,二伯的背影,仿佛让俊豪想起了父亲!心里就会难过!

在受访的时候,忆起父亲,俊豪的眼泪,再也忍藏不住,留了下来!我们也不忍心在问下去了!

失去了父亲,妈妈失去了经济支柱,小小年纪,就会跟着二伯去丧事,功德,神诞做法!来减轻母亲的负担!

这位13岁的小俊豪,真的感动到我们这两位,毕竟,他也让我想起了爸爸,而他想起了妈妈!

“西方路上小使者”节目介绍 (播映日期:30/8/09,星期日,晚上10时)
“西方路上小使者”李俊豪相集

Tuesday, August 18, 2009

"无声的幸福"制作札记

文/恴全(导演/制作人)

如果你不能说话了,如果你最亲最爱的对象不能言语了,如果家里的两根重要支柱都不会说话,那该是怎麽样的一个世界?

马欣妮,马元杰的姐姐,今年十三岁,打从一开始,他都不在我们要拍摄的个案名单之中,真正注意到他是因为拍摄他弟弟,在我们拍摄马元杰,许多时候都必须跟他父母亲沟通,行还是不行?可以不可以?而这一切要跟他父母亲沟通的事,最终都必透过他去传达,他们都没有学过手语,甚至讲不出手语这个词,他说是看他婆婆怎样跟他爸爸比,他就学起来了,又或者是遇到有什麽要比,又不会比时就去问婆婆,看这要怎麽比,跟其他三个弟弟相比,他懂得的手语更多,也许是因为他很积极的想要和父母亲沟通吧。

他永远都是一个乐观的人,他成了维系家中沟通的最好桥梁,如果你问他,父母亲哑巴有没有怎样?他会回答你说,没有怎样,有些人没有父母亲那不是更惨,爸爸妈妈只是不能讲话,还可以用比的,用写的。

因为他个性的淳朴又直接,当我们在重看马元杰的带子时,发现我们竟然不自觉的把某部份的注意力及重点放到他的身上,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要把重点放到哑巴残障这个点上,更多的反倒是他,这麽一个小孩。他现在想的跟我们外头人所想的有没有一样,为什麽我们会先入为主的替他这样想,要把他推到这样一个境地当中。也许我们的经验及处境会让我们做出某些判断,但要记住的是,这种判断也许只适合存在自己脑海中,而不一定贴切的放到每一个人身上,看影片,看节目,更多的是眼睛往外看,反射回自我内心的检视,而不是对外的嚷嚷吧。

这一次在我们找寻及确认个案过程中,我们都没有往残障孩子这方面下手,不是说他们没有光明面,而是因为我们担心观众会因为一个人的外形而先入为主的判断及自我调整在的观赏态度,是该给予这个个案更多的同情还是什麽,如此,其他重点往往就会被忽略掉,我必须承认,这个节目不是教育节目,他的长度也只有二十多分钟,因此,我更想努力的把观众带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去体会,去看看这些经验。孩子他身躯体格也许比我们小,但在遇到事情时,他们往往比我们更坚持,更勇敢,更乐观。

因为这些的感动,我们开始注意到他,毕竟一个双亲都是哑吧的家庭,身为长女的他,必须有着比别人更坚毅的信念,他是很平凡的小女孩,但对生活,对人情,他有着更能感动人心的回应,当我们在抱怨,在不满,在退缩时,他的表现更让我们感到羞愧。

过去,看到这样光明人生观的报导时,我都认为他是造假的成份居多,只是我们长时间在跟他相处,在观察时,才发现他真的是有着一颗纯美的心灵,当你丢出任何负面的想法给他时,他会回答你说,为什麽会是这样,为什麽不会是这样的呢?

目前他婆婆在照顾他们的起居,自从疼爱他的公公去世後,现在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年老的婆婆,虽然他嘴巴一直在重覆着说他婆婆现在身体很好,没有病,但可以看出他的隐忧。

在他们家,不时可以看到比手划脚的画面出现,而且动作都是在重覆着,实在看不出他们是在用手语在沟通,说他们在比手语,更贴切的说,他们是用心在沟通,在他们身上,我看到的是一颗贴得很近很近的心。

“无声的幸福”节目介绍(播映日期:23/8/09,星期日,10pm)
“无声的幸福”马欣妮相集

“叫我啦啦王子”制作札记(二)

文/月婷(副导演)

说话是最简单、普遍的沟通方式,可是,当双亲都是哑巴,到底是要怎样跟他们沟通呢?一个8岁的小朋友,双亲是哑巴,爸爸是捕海产啦啦为生!他很想跟爸爸出海,他说他想像爸爸一样,每天出海捕啦啦!每当看见一艘艘运着啦啦回来的船,他们就会去抢位子,然后捡啦啦赚些外快!瘦小的身躯,怎样跟大人们抢呢?看他利落的手,飞快的捡起啦啦!所谓的手停口就停了!当他爸爸回来后,他就会像小老板一样,用铲子把啦啦推给人家捡!

马元杰,一个8岁小朋友,开始时他对我不理不睬,几乎我问他十句,他没有答上一句!因为他不认识我,所以我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去陪他聊天!十分庆幸最终可以融入他的生活!元杰很想出海,所以他会吵爸爸带他去游船河。刚开始,他爸爸不答应,他就使出杀手锏,怂恿他4岁的弟弟合力吵爸爸带他们出海!皇天不负有心人,爸爸终于答应了!

上了船,这个小顽童,乐得几乎忘了我们的存在,玩得不亦乐乎!爸爸带他去养鱼场,不管天气多么的炎热,养鱼场的浮板多么的摇晃!他迥言非要捞到鱼不可!我们几乎快要中暑了,他还舍不得离开,最后还差点忘了把鞋子拿回来呢!

这一次的拍摄,让我看到了几幕感动的情景,他们怎样去要求爸爸带他们出海!姐弟俩的感情很要好,当爸爸答应隔天让他们出海时,他们高兴得乱蹦乱跳!出海当天也很早就爬起来了,他们真的很期待出海!

14姐姐一直大声囔着爸爸偏心,不让女生出海,还说以后还继续要出海呢!这一次让她出海,由于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看着雨水又细细的打着我们身上,然后突然快速的下起来,我们租的小船又没有的顶让我们往进去躲,爸爸看到两个孩子淋雨,赶紧叫我们船的渔夫靠近他们的船,让我们过去他们的船避雨!
空间很小,爸爸却让位子给我们,他却站在外面,还卖力的开船往目的地去!看到雨往他的脸上打,一滴一滴的留下来,我的心就有点难过!

两姐弟看到爸爸用力得要把拉拉上来的时候,他们很自动地向前帮爸爸一把,不管自己有没有那种力气,他们也去帮忙!然后一个一个去选,不要地把它丢回海里!

一个出海,每天要经过风吹雨打,大风大浪,日晒雨淋,为了,只是要养活一家人!这次的出海,促使了姐姐,改变了初衷,拒绝出海了!反而元杰还是坚持要出海,因为他以爸爸为傲!

经过一个多月,我们再去一次,刚好姐姐放学时间,爸爸就骑着摩托车,去学校接他回来,老天一直要跟我们作对,却下去雨来,他爸爸还是淋着雨的去学校,看着他爸爸的背影,我的眼泪一直在眼里打滚了,几乎快要流下来了!

到了学校,却发现,姐姐已经作了校车回家了!原来,之前姐姐在学校已经打电话来,叫爸爸不用去接他了!因为那天爸爸的手受伤,可是爸爸还是坚持要去学校里接他!虽然他们沟通方面很困难,可是当姐姐不会表达的时候,他就用写的,来告诉爸爸他要表达的话!而且,他们不会双亲是哑巴而变成悲观,也很乐观的告诉同学,我就有个哑巴的爸爸,以爸爸为傲!《父子情深》这首歌,几乎能表达他们的关系和心情!

这两姐弟,有时会令到我们很头痛,有时又觉得他们很有趣,感觉很好玩!玩起来时,根本忘了我们的存在!他们几乎把我们当成他们一家人了,我们去吃饭,他们也跟我们一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我们的孩子!他还给制作人说,这个姐姐很奇怪的,一直笑的!有好玩的,他们必定会跟我们一起分享!他们的说话方式,说真的还带给我们很多的欢乐呢!感觉没有距离感,当我们要回了,他们还问我们几时还要再来!大家就如一群好朋友!

“叫我啦啦王子”节目介绍 (播映日期:16/8/09,星期日,10pm)
“叫我啦啦王子”马元杰相集

"叫我啦啦王子"制作札记(一)

文/恴全(导演/制作人)

蛤蛎,一种生长在浅海泥沙中的壳卵形三角形的软体动物,一般上我们都叫他做「啦啦」,啦啦,这种就算不是常吃的海鲜,我想大家都应该吃过吧,这几乎是逢上海鲜餐馆必点的一盘菜,你可以做上汤,也可以抄金香或是sambal.

吃了那麽多年的啦啦,但啦啦到底生在哪?长在哪?又是如何捉的呢?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想会难倒很多人吧,也因为这样,我们决定要去找一个跟啦啦有关的个案,去弄掀开这个谜底。所以,以下这个个案是先有目的,再有对象的,当然,这样的方式是很危险的,因为是要从果找到因出来自,而往往因又是那麽的难以捉摸。

不管了,先试试看吧。从收集的资料中显示了我国半岛有几个地方是盛产啦啦的,其中一个就是北海的淡汶,就从那里开始吧。老实说,我们评估过,要往这个个案去找个小朋友成功的寻获的机率是很低的,毕竟出海这种劳作毕竟不是小孩世界的玩意儿,但也不管那麽多了,做节目的,就算没有信仰,不相信神迹,总得要相信奇迹。

透过在附近的朋友协助,他告诉我说,在那里有这样的一个行业,当然也有这样的个案,拿了联系电话,就往北上了。当初他还提醒我说,这个个案的双亲是哑巴,所以,能联络的就是他们的大伯。

跟他大伯见面说明来因後,他便把我这次我想见的小男主角找来,跟大部份个案一样,一个八岁,带着害羞生涩又不安的孩子在我跟前出现,我告诉他我来的目的,耗了将近半个小时,都听不到他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用点头和摇头两个动作来回答我丢出去的所有问题,而在一边的伯父就不断的催促他要出声,要应答。最终他伯父因为忙生意,而丢下我跟他继续了解。

当他伯父离开,奇迹出现了,他开始开口和我说话了,原来他一直都很怕他大伯,因为双亲哑巴,所以一切的看管都是由他大伯代理,也许是小孩受不了大人的严厉,就会显得怯怯。在跟大致了解了他的背景及评估了可拍性後,就锁定了他成为其中一个个案主角。

其实,在跟他谈过後,我发觉他有几点是很吸引我的,也是做这个节目想要去积积寻找的东西,第一,他很爱他的家,很爱他家後面那条陪伴他成长的海口,还有无时无刻都可以听到的渔船呼啸而过的引擎声。然後是他很爱他的家人,虽然他父母都是哑巴,但他不会因此而感到不安,更把当渔夫捕啦啦的父亲当成英雄一样看待,在访过程中,他说:只要一听到渔船的声音,他就会跑出去看,看是不是爸爸回来了。只要是爸爸回来,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冲上渔船。第二,他很享受在於一堆海垃圾中挑啦啦,在一群大人中,他本来削瘦的身影就更显得渺小,但他却一点都不畏缩的跟大人们抢,跟他们争,换取微少的报酬。第三,他有梦想,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做一艘大船给他父亲。

有朝一日能和父亲出海去捉啦啦是他现在每一天的梦想,也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长大,可惜活到九岁了,这一个梦一直都没有实现,当然,因为大海的无情,做业的粗重,我想没有一位父亲可以放心让一个九岁的孩子上船,这个我们是可以理解,为了拍摄捕啦啦的过程,我们特地去租了一艘小船,他们两姐弟知道後,就一直嚷着要跟着我们出海,老实说,叫我这长年长在陆地的人出海我的心是很不愿意的,不愿意是因为一来自己不会游泳,二来是船在茫茫大海中浮浮沉沉的,那种脚没着地的感觉让我很不踏实,我妈不也常说,欺山莫欺水吗?

所以,我真不明白他们干嘛那麽热衷要出海,我就要他们给我一个理由,他们说,很想亲眼看到父亲在海上工作的情况。

因为这个理由,在征得他们父亲同意後,我们就约好隔天的六点出发,我想,他们连上课都会迟到不去的人,明天应该也是睡不醒吧,那里知道,他们老早就起来在那等我们了。

当天从旅店出发时,天空很黑夜,还不断在闪电,心想,今天还能出海吗?当然,对他们来说也许没问题,但我们租的可是小船,又要拍摄,那真的是很难完成的任务,当我们看到我们租来的船时,我们两眼都傻了,船小已经是个挑战了,还是没有顶的那种,开车开敞篷跑车是威风,但下雨总还是有顶可以挡雨,我们这没顶的船在这闪电猛眨眼的时刻,真是重很大的考验呢?船是来了,什麽都到齐了,上还是不上?拍还是不拍?大家都在等我一句话。

那时,也没时间考虑那麽多,心想,好心做好事,上天不会对我们那麽残忍吧,但身边可是带着别人家的两个孩子,还有一位助理呢,压力还真的沉重。

船开了,我们的小船就紧紧的尾随着大渔船後面划出的水道航行,这样可以减少船的不稳定,但遇到大船快速在旁驶过,他划过的浪,就难免让我们的小船来个东斜西歪,天色也渐渐亮起来,在三十分钟的航程中,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天空就下起大雨,真的是大雨,虽然替摄影机穿上自制的防水雨衣,但在那艘小小的船上,人却是无可处可避,真的是找张树叶来遮都没有,他们父亲见状,停下了渔船,把我们全都接过去,本来就有四名工作人员的渔船,因为我们一上去,突然变得拥挤起来,而他们全都跑到甲板外,让出小小的船舱让我们躲雨,把人家的孩子带到船上,现在还搞到全身湿透,而人家的父亲现在又被逼在外头淋雨,当时自己的心情可想而知。

关於拍摄,自己一直有一个在坚持的信条,就是你可以拍不到,也可以拍不好,但不能造成扰民,不可以打扰别人的生活。如果别人为了配合你你的拍摄,没有工作一天,或是半天,也许会影向到别人的生计也不一定,毕竟,我来到这拍摄,没能给别人什麽,也不会改善别人的生活,甚至是自己从别人处拿取,所以,在那个时刻,心真的很不好受。

还好,当到达目的地时,雨势小了,为了避免影响他们作业,我们全都回到原来的小船,远远的看着渔船上很有规律节奏的作业,老实说,一艘渔船,不管你多大,在大海中,你还是很渺小的,那怕你像钢铁一样牢固,还是不堪一系,这就是大海。

当我拍摄的画面足够准备回去时,两个小孩却说他们要上父亲的渔船,心想,也摆,反正都来到了,只是担心危险及打扰他们作业而已,在他父亲允许後,他们也答应我会待在於船舱中,我们又再次上到渔船上。

上了渔船,在近距离的接触,那种捕啦啦的画面才真正震撼了我,一切作业都是那麽的俐落及吃力,想想看,船持续在行走,地板湿滑,浪花打船身用双手撑起插在海中的网,起网时,捕获的啦啦也许只有十分之一,其馀的都是不能卖钱的垃圾,有句话说大海搜针,难道这不是吗?最让我感动的是,这两个小朋友竟然在我不察觉的时候,主勭到甲板上去帮忙,虽然以他们的体力,一点忙都帮不上,但我却看到了他们的主动,事後回到岸上,我开玩笑的笑他们说,你们不自量力,为什麽明知没有力,帮不上忙,还要去鸡婆?他们回答我说,他们知道帮不上忙,但当下看到爸爸那麽辛苦,他们就去帮忙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都很安静,我想,这次出海,他们父亲在们他心中会更高大了吧,虽然他父亲不会说话。

“叫我啦啦王子”节目介绍 (播映日期:16/8/09,星期日,10pm)
“叫我啦啦王子”马元杰相集

Tuesday, August 11, 2009

制作人(第一篇)

文/恴全(导演/制作人)

中文节目组那里要我们《孩子》这个制作组的组员应着每一集,写一些内容丶感想或是花絮之类的文字,放到网上和观众交流,或是当成导言作用。从找资料,应对公司的一切往来文件,安排拍摄行程联络,直到现场的拍摄,到後制剪接,都是一个漫长又压力大的过程,如果让你猜一猜我们有多少位工作人员,我想你一定不会猜想只有两位吧,连到现场拍摄时的拿摄影机丶问问题丶打灯丶收音,都是由我们两个人去完成,而从筹备到拍摄共花了七个月时间,扣除公司文件往来的担搁,我们所剩馀的时间真的是少得可怜,如今又要交出文字資料,恐怕擔心力有所不逮,畢竟習慣性用影像思考的我們,面對文字時,總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我們就盡可能的努力擠一些文字出來吧。


这是一个以记录片型式进行拍摄的节目,对像是八到十四岁的孩子,他面对的困难度很大,孩子你不能长时间拍摄,你必需跟他耗,还要陪他逗他玩,他们的表达能力也没有成人清晰,你必需用猜的,然後再帮他组织,而且他们面对镜头的控制更是挑战,不是你要求什麽他们就能给你什麽反应。

也往往因为这是记录片,所以在时间上更多时候是在等待,因为我们不知什麽时候会有丧事,也不知什麽时候鱼会上钓,孩子們都是在上学,必需等待星期六日才可能安排時間拍摄,往往当你跟他混熟时,又是分离的时候,好不容易攀上的交情,等下一次再见面时,又後重新花上半天的时间跟他们拉关系。

八岁的小朋友面对镜头会比较自然,但他们表达能力就相对的弱,因为喜欢,因为高兴,还有不知道是他们常会给你的答案,而十二岁以上的孩子正值进入叛逆期,感觉就像成年人的更年期一样,这一分钟跟下一分钟的情绪及态度可以是判若两人,上一分钟说好的,到下一分钟可以不认,但你又能如何呢?软的可以施,硬的又如何可以使在他们身上呢?毕竟他们是孩子,而我们却是闯入他们生活的外人,这就是这个节目有趣的地方。

总的来说,他们就是一位活生生的孩子,像你家孩子或是你小时候一样,我们没有神话他们,他们也不是完美人的,选上他们,只是因为他们的生命中,多了一些些的不同而已。

Saturday, August 8, 2009

副导演(第一篇)

文/月婷(副导演)



外景拍摄,对我来说,简直是外行。一开始,我对自己很没有信心,更何况整个节目,摄制组只有两个人,也不懂要从何下手? 《孩子》真的考验了自己的毅力和耐力!从八岁到十四岁的小孩,要如何从他们的年龄层来沟通,必须考验自己的耐力。



寻找资料、人物沟通、拍摄、拍照、访问等。两个人的摄制组,面对的问题及制作真的很高难度!不过,我们做到了!

这次的外景拍摄和第一季的制作的不同之处,就是少了主持人,还有就是个案加入了其他种族!我们加入他们的生活,亲身去体验,上山下海,成为他们的一分子!
每次的节目拍摄,都有很多有趣、很好笑的事发生,休息时候再把遇到的情节重温一番,然而都会忍俊不唆,狂笑一番,身旁的人都会被我们吓到!